九秒心动十八次

我站在陆公馆的雕花铁门前，玫瑰藤蔓爬满哥特式尖顶，像无数双扭曲的手要将人拖入深渊。手机相册里姐姐坠楼现场的照片还在闪烁，她手腕上那道紫黑色勒痕在监控录像里格外刺眼。

"林医生？"管家狐疑的目光扫过我捏着诊疗箱发白的指节。

我扯出职业性微笑，黑色方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脆响。

二楼书房里，陆沉舟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，晨光将他剪影镀上一层金边，可那身剪裁精良的西装下分明绷着野兽般的肌肉线条。

"开始吧。"他转身时袖扣折射的冷光晃了我的眼，那枚蓝宝石袖扣上镌刻着鸢尾花纹——和姐姐遗物里那枚胸针一模一样。

诊疗第三周，我在他书柜夹层发现了一本《追忆似水年华》。

泛黄扉页上用钢笔写着"致阿宁"，日期是姐姐去世前三天。书页间夹着半张烧焦的信笺，残存的字迹像毒蛇吐信："0917快到了，这次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......"

深夜的雷雨来得猝不及防。陆沉舟突然掐住我的手腕按在真皮沙发上，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我锁骨："你身上有她的味道。"

他的瞳孔在闪电中忽大忽小，抗抑郁药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喷在我颈侧。

警报器突然炸响，我们在地下室撞见浑身是血的管家。

陆沉舟把我护在身后时，我摸到他后腰的枪。监控屏幕里循环播放着姐姐坠楼画面——她坠落前突然对着镜头勾起嘴角，那分明是计谋得逞的笑。

暴雨冲刷着天台血迹，陆沉舟的枪口抵住他亲叔叔的太阳穴："三年前你逼死林宁，现在又要动她妹妹？"他转头看我时眼里有破碎的光在晃，"晚晚，当年救我的小哑巴...原来是你。"

火舌吞噬整座庄园时，他把我推进安全通道。钢筋穿透他胸膛的瞬间，我终于读懂他总在发病时呢喃的那句"小蝴蝶别怕"。二十年前孤儿院大火里，那个把我推出火海的男孩后背纹着同样的蝴蝶胎记。

"陆沉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