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你好香啊。”
那天,我栽了。
失去了一切。
包括我的二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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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山坳,村子很小,人很多,女人却是很少。
重男轻女自古以来有之,随着那道政策到来,这种风气越发严重。
自那时候起,村子里的神童预言越发准确起来,平时求男求女,概率都维持在一半一半。
自那之后,预测中男的概率上升到了接近六成,十里八乡都在传,南向村里出了位活神仙,可灵了!
可他们都清楚,保佑生男,不过是以大量女婴夭折为代价,求拜神童保佑,只是为了减少几分负罪感。
渐渐村子里阳气越发浓郁起来,虽然有着政策约束,我还是有着两个哥哥。
直到我出生后,三个男丁,妈妈才心满意足的笑着开口“要是有个女娃就好了”
“对啊,这家家都要男孩,以后上哪去讨媳妇儿?”我爸也有担忧。
但事与愿违,之后我陆续又多了两个弟弟,两老终于是认命,后面顶着压力抱了两个女娃。
听我爸妈回忆,那时候女婴可怜得很,时不时在路旁纸箱里、草丛里听到婴儿的哭声,在抱了两个回来后,也是有心无力,虽然不忍,可又有什么办法。
“孩他妈,要不再多抱几个,到时候就不怕咱家仔讨不到媳妇儿!”我爸提议,想要为我们几个打下讨媳妇基础。
我爸妈捡女婴回来,还是为了给儿子买当媳妇,可惜财力不支持,按他们的说法,再多捡三个才能满足五个娃的配对。
在我七八岁的时候,我就问我妈“她们的妈妈也是女人,为什么她们的妈妈就不喜欢她们呢?”
妈妈语塞。
我有二十八个小学同学,只有十个女的,可见村子里男女失调到了什么地步。
她们成了班里的团宠,每天都有人围着她们转,吃的,玩的……小舔狗们乐在其中。
我挺羡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