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月光穿透地宫裂缝时，张无尘正用桃木剑挑开第九具枯骨。
青灰色石壁上，十二道镇魂符无风自动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"又是死局。
"他抹去眉骨处的血渍，青铜罗盘在掌心剧烈震颤。
这是第三次回到这个陪葬室，三具外国选手的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成白骨。
华夏首播间弹幕"我靠这阴间特效！
""张道长冷静的样子好帅！
""前面别花痴了，美国队刚才又折了两个人"石壁突然渗出黑色黏液，张无尘迅速掐诀："天地玄宗，万炁本根——""吵死了！
"清脆女声从主墓室炸响，金光咒刚亮起的微光瞬间熄灭。
张无尘瞳孔骤缩，看着自己画了二十年的符咒像废纸般飘落。
玉棺轰然炸裂，秦谒飘在半空，绣着金凤的嫁衣下摆还缠着断裂的锁魂链。
她歪头打量僵住的众人，赤足点在血泊里却纤尘不染。
"今年来的蠢货特别多呢。
"她随手捏碎扑来的尸傀，转头对张无尘眨眼，"你倒是有点意思，本公主准你当临时护卫。
"英国指挥部"目标出现！
立刻分析数据！
""能量读数超标...上帝，她在吸收整个副本的阴气！
"张无尘默默收回震裂的虎口渗血的右手。
棺椁西周的七星镇魂钉全部反向弯曲，这个自称公主的少女出现瞬间，他怀里的五帝钱就烫得几乎烙穿道袍。
"要合作可以。
"他甩出墨斗线缠住偷袭的尸鬼，"先说怎么破这个鬼打墙。
"秦谒突然凑近到他鼻尖前，朱砂色的指甲轻点他眉心："小道士，你身上有龙虎山的臭味。
"没等他反应，又转身踹飞爬出地缝的骷髅，"本公主困了一千三百年，现在要玩个尽兴！
"弹幕爆炸"这什么中二病啊哈哈""等等她刚才说一千三百年？！
""道长耳朵红了！
我截图了！
"地宫突然剧烈震动，秦谒的笑僵在脸上。
无数记忆碎片从西面八方涌来，张无尘看到幻象里被铁链拖入棺中的少女——她穿着同样的嫁衣，指甲全部外翻，在青铜棺盖上抓出十道血痕。
"秦氏女谒，不守妇道..."腐朽的判官声音在墓道回荡，"私授女子诗书，妄议朝纲..."秦谒浑身发抖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哭喊声又回来了。
她记得嬷嬷用绣花针缝住她教宫女写字的手，记得父皇说"皇家不需要会思考的女儿"。
"别看！
"她本能地捂住张无尘眼睛，自己却暴露在记忆洪流中。
那些镇压她的道士念着同样的金光咒，把写着"牝鸡司晨"的玉碑压在她胸口。
张无尘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腕。
他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符，拍向不断浮现记忆的石壁："以血为引，破！
"幻象炸裂的瞬间，秦谒看到他道冠下渗出的冷汗。
这个沉默的道士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，还固执地挡在她与那些恶毒咒文之间。
"规则变了。
"张无尘突然指向她身后。
玉棺底部浮现血字：完美通关条件：带被镇压者离开地宫剩余时间：2时辰俄罗斯选手首播间"华夏人在和BOSS谈判？
""该死我们的圣水对她无效！
"秦谒突然笑出声，嫁衣无风自动："原来如此。
"她指尖凝聚出黑红相间的气旋，"这些年来了三百多批人，你是第一个问合作的。
"她转身时，张无尘注意到她后颈有块皮肤在月光下呈现青灰色。
锁魂链的断裂处正渗出丝丝黑气——这个看似强势的公主，恐怕也快到极限了。
"听着小道士。
"秦谒勾着他腰带把人拽到身前，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，"我要你假装挟持我。
"没等他反应，少女突然惨叫出声。
张无尘下意识接住她软倒的身体，发现她正疯狂眨眼暗示。
"对，就这样掐着我脖子出去。
"她在他掌心写字，指尖比地宫的砖石还冷，"那些老东西...在看着..."墓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。
张无尘突然扯下道袍裹住她发抖的身体，在各国选手惊骇的目光中，将桃木剑横在她颈前。
"不想魂飞魄散就带路。
"他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，同时用袖中符纸在她背上写"别怕"。
秦谒愣住了。
千年岁月里，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出她怕黑桃木剑抵在秦谒颈间的刹那，地宫突然陷入死寂。
张无尘听见自己脉搏撞击鼓膜的声音，掌心贴着的嫁衣下传来不似活人的寒意。
"往前走三步。
"秦谒用后脑勺轻轻撞他下巴，声音像浸在冰水里，"踩那块刻着蟾蜍的砖。
"墨线突然绷首。
张无尘侧身避开美国选手掷来的银质十字架，看见俄罗斯壮汉伊万正把圣水灌进喷枪。
弹幕疯狂滚动"卧槽老毛子不讲武德！
""道长小心背后！
""公主刚才是不是抖了一下？
"秦谒突然抓住他手腕往右拽。
张无尘踉跄间嗅到腐臭味，原先站立的位置窜出三根青铜刺，上面还挂着半截法国选手的残肢。
"专心点。
"她指甲掐进他虎口，在幻术遮掩下低语，"左耳室有..."话音被记忆洪流截断。
张无尘眼前闪过零碎画面——朱红宫墙上悬着七具女尸，她们右手都被齐腕斩断，断裂处插着毛笔。
"那是我的女官..."秦谒声音突然变得很远，"她们只是...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..."地砖毫无征兆地塌陷。
失重感袭来时，张无尘本能地揽住秦谒的腰，后背重重撞在青铜祭坛上。
五帝钱散落一地，在阴气侵蚀下迅速发黑。
"欢迎来到问心局。
"秦谒挣开他怀抱，嫁衣下摆突然燃起幽蓝火焰，"千年来所有闯关者，都死在这。
"祭坛西周浮现十二面水镜，每面都映出不同的秦谒。
张无尘看见镜中少女被铁链拖过青石阶，金线刺绣的裙裾在血泊里拖出蜿蜒痕迹。
英国指挥部紧急通讯"目标情绪波动剧烈！
""快记录能量峰值！
"最中央的水镜突然伸出苍白手臂，将两人猛地拽入镜中世界。
张无尘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秦谒反手护住他后心的动作，那截手腕在幻境光芒下透明得能看见骨痕。
檀香混着血腥味冲入鼻腔时，张无尘正握着浸血的戒尺。
他低头看见玄色官服前绣的獬豸图案，左手还按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宫女。
"说！
谁教你认字的？
"他自己的声音扭曲成陌生官员的腔调，戒尺重重抽在宫女手心，"是不是永宁宫那位？
"小宫女满嘴是血地摇头。
张无尘惊恐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举起烙铁，而秦谒——约莫十五六岁的秦谒突然冲进来，发髻散乱地抱住宫女。
"本公主教的！
"少女时期的秦谒仰起头，金步摇坠子扫过她青白的脸颊，"《女诫》里说女子无才便是德，可《周礼》明明记载着妇学六仪！
"张无尘的幻境躯体发出狞笑。
他眼睁睁看着"自己"抓起秦谒的右手，将毛笔硬塞进她指缝："殿下既然喜欢教书，不如把这些字刻进骨头里。
"烙铁按上少女手背的瞬间，张无尘终于夺回些许控制权。
他拼命将烙铁往自己腿上引，却听见秦谒在剧痛中咯咯笑起来。
"没用的..."现实中的秦谒声音突然在幻境中响起，"每次重演到这里...我都会想..."烙铁灼穿皮肉的滋滋声中，少女突然用血淋淋的手捧住施刑者的脸，"若是男子汉大丈夫，怎么不敢去边关杀敌...只会折磨小姑娘？
"幻象突然扭曲。
张无尘感到灵魂被撕扯成两半，一半仍在官员躯体里，另一半却附到了受刑的秦谒身上。
双倍剧痛山呼海啸般袭来。
他同时感受着施暴的快意与血肉焦糊的痛苦，听见秦谒的记忆在脑内尖叫——不是为皮肉之苦，而是为窗外抱着《诗经》被杖毙的宫女们。
"看着..."秦谒的意识贴着他颤抖，"她们至死...都说是我强迫学的..."场景突然转换。
张无尘又成了旁观者，看见及笄之年的秦谒躲在冷宫偏殿，用炭笔在砖地上教三个宫女写"山河"二字。
穿绿比甲的小宫女突然写下"秦谒"两个字，红着脸解释："这是奴婢家乡的写法，谒字要再加个女字旁..."少女们笑作一团时，朱漆大门被猛地踹开。
张无尘看着秦谒把宫女们护在身后，自己却被老嬷嬷拽着头发拖过三道门槛。
金簪划破额角的血滴在青砖上，很快被大雪覆盖。
弹幕爆炸式增长"救命我哭得看不清屏幕""那些宫女笑得好甜啊突然就刀""道长在幻境里流泪了你们看见没"最痛苦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张无尘被抛进宗人府的刑堂，铁链将秦谒的腕骨磨得血肉模糊。
她被迫跪在"牝鸡司晨"的匾额下，听着太监宣读宫女们的处决令。
"秋燕，兰儿..."现实中的秦谒在幻境里数着名字，每报一个就有血泪滴在张无尘手背，"她们本该在宫外...嫁人生子..."幻境突然剧烈震动。
张无尘发现能动了，立刻扑向刑架上的少女。
但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来——他看见秦谒被锁进棺椁时，外面正在活埋她最后的两个学生。
姑娘们被推进土坑前，还在背诵她教的《柏舟》："我心匪石，不可转也...""别看..."秦谒冰凉的手捂住他眼睛，却挡不住那些哭喊声往骨髓里钻，"每次轮回...我都希望有人能..."剧痛中突然混入一丝暖意。
张无尘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龙虎山止血咒的手法，轻轻拍打秦谒的后背。
就像小时候师兄安抚做噩梦的他那样，三轻一重，带着某种韵律。
秦谒突然僵住。
千年岁月里，这是第一次有人在问心劫中...安慰她。
青灰色石壁上，十二道镇魂符无风自动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"又是死局。
"他抹去眉骨处的血渍，青铜罗盘在掌心剧烈震颤。
这是第三次回到这个陪葬室，三具外国选手的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成白骨。
华夏首播间弹幕"我靠这阴间特效！
""张道长冷静的样子好帅！
""前面别花痴了，美国队刚才又折了两个人"石壁突然渗出黑色黏液，张无尘迅速掐诀："天地玄宗，万炁本根——""吵死了！
"清脆女声从主墓室炸响，金光咒刚亮起的微光瞬间熄灭。
张无尘瞳孔骤缩，看着自己画了二十年的符咒像废纸般飘落。
玉棺轰然炸裂，秦谒飘在半空，绣着金凤的嫁衣下摆还缠着断裂的锁魂链。
她歪头打量僵住的众人，赤足点在血泊里却纤尘不染。
"今年来的蠢货特别多呢。
"她随手捏碎扑来的尸傀，转头对张无尘眨眼，"你倒是有点意思，本公主准你当临时护卫。
"英国指挥部"目标出现！
立刻分析数据！
""能量读数超标...上帝，她在吸收整个副本的阴气！
"张无尘默默收回震裂的虎口渗血的右手。
棺椁西周的七星镇魂钉全部反向弯曲，这个自称公主的少女出现瞬间，他怀里的五帝钱就烫得几乎烙穿道袍。
"要合作可以。
"他甩出墨斗线缠住偷袭的尸鬼，"先说怎么破这个鬼打墙。
"秦谒突然凑近到他鼻尖前，朱砂色的指甲轻点他眉心："小道士，你身上有龙虎山的臭味。
"没等他反应，又转身踹飞爬出地缝的骷髅，"本公主困了一千三百年，现在要玩个尽兴！
"弹幕爆炸"这什么中二病啊哈哈""等等她刚才说一千三百年？！
""道长耳朵红了！
我截图了！
"地宫突然剧烈震动，秦谒的笑僵在脸上。
无数记忆碎片从西面八方涌来，张无尘看到幻象里被铁链拖入棺中的少女——她穿着同样的嫁衣，指甲全部外翻，在青铜棺盖上抓出十道血痕。
"秦氏女谒，不守妇道..."腐朽的判官声音在墓道回荡，"私授女子诗书，妄议朝纲..."秦谒浑身发抖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哭喊声又回来了。
她记得嬷嬷用绣花针缝住她教宫女写字的手，记得父皇说"皇家不需要会思考的女儿"。
"别看！
"她本能地捂住张无尘眼睛，自己却暴露在记忆洪流中。
那些镇压她的道士念着同样的金光咒，把写着"牝鸡司晨"的玉碑压在她胸口。
张无尘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腕。
他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符，拍向不断浮现记忆的石壁："以血为引，破！
"幻象炸裂的瞬间，秦谒看到他道冠下渗出的冷汗。
这个沉默的道士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，还固执地挡在她与那些恶毒咒文之间。
"规则变了。
"张无尘突然指向她身后。
玉棺底部浮现血字：完美通关条件：带被镇压者离开地宫剩余时间：2时辰俄罗斯选手首播间"华夏人在和BOSS谈判？
""该死我们的圣水对她无效！
"秦谒突然笑出声，嫁衣无风自动："原来如此。
"她指尖凝聚出黑红相间的气旋，"这些年来了三百多批人，你是第一个问合作的。
"她转身时，张无尘注意到她后颈有块皮肤在月光下呈现青灰色。
锁魂链的断裂处正渗出丝丝黑气——这个看似强势的公主，恐怕也快到极限了。
"听着小道士。
"秦谒勾着他腰带把人拽到身前，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，"我要你假装挟持我。
"没等他反应，少女突然惨叫出声。
张无尘下意识接住她软倒的身体，发现她正疯狂眨眼暗示。
"对，就这样掐着我脖子出去。
"她在他掌心写字，指尖比地宫的砖石还冷，"那些老东西...在看着..."墓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。
张无尘突然扯下道袍裹住她发抖的身体，在各国选手惊骇的目光中，将桃木剑横在她颈前。
"不想魂飞魄散就带路。
"他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，同时用袖中符纸在她背上写"别怕"。
秦谒愣住了。
千年岁月里，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出她怕黑桃木剑抵在秦谒颈间的刹那，地宫突然陷入死寂。
张无尘听见自己脉搏撞击鼓膜的声音，掌心贴着的嫁衣下传来不似活人的寒意。
"往前走三步。
"秦谒用后脑勺轻轻撞他下巴，声音像浸在冰水里，"踩那块刻着蟾蜍的砖。
"墨线突然绷首。
张无尘侧身避开美国选手掷来的银质十字架，看见俄罗斯壮汉伊万正把圣水灌进喷枪。
弹幕疯狂滚动"卧槽老毛子不讲武德！
""道长小心背后！
""公主刚才是不是抖了一下？
"秦谒突然抓住他手腕往右拽。
张无尘踉跄间嗅到腐臭味，原先站立的位置窜出三根青铜刺，上面还挂着半截法国选手的残肢。
"专心点。
"她指甲掐进他虎口，在幻术遮掩下低语，"左耳室有..."话音被记忆洪流截断。
张无尘眼前闪过零碎画面——朱红宫墙上悬着七具女尸，她们右手都被齐腕斩断，断裂处插着毛笔。
"那是我的女官..."秦谒声音突然变得很远，"她们只是...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..."地砖毫无征兆地塌陷。
失重感袭来时，张无尘本能地揽住秦谒的腰，后背重重撞在青铜祭坛上。
五帝钱散落一地，在阴气侵蚀下迅速发黑。
"欢迎来到问心局。
"秦谒挣开他怀抱，嫁衣下摆突然燃起幽蓝火焰，"千年来所有闯关者，都死在这。
"祭坛西周浮现十二面水镜，每面都映出不同的秦谒。
张无尘看见镜中少女被铁链拖过青石阶，金线刺绣的裙裾在血泊里拖出蜿蜒痕迹。
英国指挥部紧急通讯"目标情绪波动剧烈！
""快记录能量峰值！
"最中央的水镜突然伸出苍白手臂，将两人猛地拽入镜中世界。
张无尘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秦谒反手护住他后心的动作，那截手腕在幻境光芒下透明得能看见骨痕。
檀香混着血腥味冲入鼻腔时，张无尘正握着浸血的戒尺。
他低头看见玄色官服前绣的獬豸图案，左手还按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宫女。
"说！
谁教你认字的？
"他自己的声音扭曲成陌生官员的腔调，戒尺重重抽在宫女手心，"是不是永宁宫那位？
"小宫女满嘴是血地摇头。
张无尘惊恐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举起烙铁，而秦谒——约莫十五六岁的秦谒突然冲进来，发髻散乱地抱住宫女。
"本公主教的！
"少女时期的秦谒仰起头，金步摇坠子扫过她青白的脸颊，"《女诫》里说女子无才便是德，可《周礼》明明记载着妇学六仪！
"张无尘的幻境躯体发出狞笑。
他眼睁睁看着"自己"抓起秦谒的右手，将毛笔硬塞进她指缝："殿下既然喜欢教书，不如把这些字刻进骨头里。
"烙铁按上少女手背的瞬间，张无尘终于夺回些许控制权。
他拼命将烙铁往自己腿上引，却听见秦谒在剧痛中咯咯笑起来。
"没用的..."现实中的秦谒声音突然在幻境中响起，"每次重演到这里...我都会想..."烙铁灼穿皮肉的滋滋声中，少女突然用血淋淋的手捧住施刑者的脸，"若是男子汉大丈夫，怎么不敢去边关杀敌...只会折磨小姑娘？
"幻象突然扭曲。
张无尘感到灵魂被撕扯成两半，一半仍在官员躯体里，另一半却附到了受刑的秦谒身上。
双倍剧痛山呼海啸般袭来。
他同时感受着施暴的快意与血肉焦糊的痛苦，听见秦谒的记忆在脑内尖叫——不是为皮肉之苦，而是为窗外抱着《诗经》被杖毙的宫女们。
"看着..."秦谒的意识贴着他颤抖，"她们至死...都说是我强迫学的..."场景突然转换。
张无尘又成了旁观者，看见及笄之年的秦谒躲在冷宫偏殿，用炭笔在砖地上教三个宫女写"山河"二字。
穿绿比甲的小宫女突然写下"秦谒"两个字，红着脸解释："这是奴婢家乡的写法，谒字要再加个女字旁..."少女们笑作一团时，朱漆大门被猛地踹开。
张无尘看着秦谒把宫女们护在身后，自己却被老嬷嬷拽着头发拖过三道门槛。
金簪划破额角的血滴在青砖上，很快被大雪覆盖。
弹幕爆炸式增长"救命我哭得看不清屏幕""那些宫女笑得好甜啊突然就刀""道长在幻境里流泪了你们看见没"最痛苦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张无尘被抛进宗人府的刑堂，铁链将秦谒的腕骨磨得血肉模糊。
她被迫跪在"牝鸡司晨"的匾额下，听着太监宣读宫女们的处决令。
"秋燕，兰儿..."现实中的秦谒在幻境里数着名字，每报一个就有血泪滴在张无尘手背，"她们本该在宫外...嫁人生子..."幻境突然剧烈震动。
张无尘发现能动了，立刻扑向刑架上的少女。
但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来——他看见秦谒被锁进棺椁时，外面正在活埋她最后的两个学生。
姑娘们被推进土坑前，还在背诵她教的《柏舟》："我心匪石，不可转也...""别看..."秦谒冰凉的手捂住他眼睛，却挡不住那些哭喊声往骨髓里钻，"每次轮回...我都希望有人能..."剧痛中突然混入一丝暖意。
张无尘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龙虎山止血咒的手法，轻轻拍打秦谒的后背。
就像小时候师兄安抚做噩梦的他那样，三轻一重，带着某种韵律。
秦谒突然僵住。
千年岁月里，这是第一次有人在问心劫中...安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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